圣教序有八个流字,兰亭序有两个流字。初唐版字本两流字差不多,怀仁兰亭和南唐兰亭第二个流
字完全不同。怀仁兰亭两流字同圣教序第2和1两字。
我们先看兰亭后一个流字。
圣教序第一个流!水旁斜挑极像神龙本,右半没神龙本斜倚,角度同于南唐版,接近开皇本。 初唐
各版本均斜倚,从山虞本神龙一个样,定武薛稷略平。开皇到定武到薛稷是一个流派,从山虞本与神龙是
一类。太宗的宝贝可能是从山御府本那样写的,但怀仁没有取初唐各本,可能是源自南唐金版或黑白版。
在这里,我们看到了从山御府本的价值,在神龙虞本从山中,它是最好的。水的第一点横点同神龙
和开皇,末笔斜拉类开皇本。这说明,它有可能是神龙和开皇的共同祖本或者是介于开皇与神龙的中间本。
字形近于虞本,笔画比虞本好,说明它在虞本前。这说明什么,不言而喻,从山御府本即使不是太宗找到
的宝贝,起码也是初唐初期习兰亭字的范本,在定武虞本神龙本前面。
我们再来仔细看这个流字,右上中部的一点,看上去是向下点,如果直接往下写,就会与末笔弯钩连成一笔。
这就是虞本和唐定武表现的那样!再看看南唐兰亭,金版和黑白本都是这样,黑白本明显连上了,而金版未必。
怀仁版这一笔不同,却是连上的。由此,我们可以猜测,这个流字,是南唐兰亭和初唐诸本的过渡本,甚至是
开皇本的过渡字。
找到了,终于找到了,唐硬黄本,薛绍彭勒石,这是很准确的薛绍彭记载。这个本,领字不从山,却有一长条,
说明这长条是硬黄本就有的。这幅字少了神龙本的媚态,严谨,字形与神龙本一致,硬黄本,料太宗宝贝与此相去不远。
领字完全同于圣教序,末笔一样。群字就是我前面推测的那样,崇字也比神龙本接近。
本文调研的三个字都一样,估计怀仁入选兰亭序字的就是这样一种硬黄本,也许就是这本。
为什么说,也许就是这一本呢?
即使是硬黄拓本,总有点变异,薛绍彭再勒石,相当于又摩一次,怀仁勒石也是一次。这两次勒石,都很精细,
字才一样。
现在,我们滤除神龙本虞本,因为薛绍彭硬黄本更好,比较开皇、从山、定武、硬黄本。
从“崇”字拉出的一长竖看,硬黄本与从山本是最近的,“左右”两字也可看出来。
从字幅底部“水激地事会”的倾斜看,定武硬黄近,角度小,开皇从山近,开皇角度最大。
从“有清流激”四字的弧度看,定武和硬黄本一致,较工整。开皇和从山保留了原纸的变形。
太宗的宝贝,这下边缘肯定是变形了的,所以,所有的兰亭序,第一行的会字是歪的,不一定
是王羲之写歪了。纸的上石有早有晚,但,同是几个字同样的变形,只能是一个摩于一个。
从九字折的弧度看,定武、硬黄和从山本一致,年字一竖也是如此,和字也是如此。
这样,基本上可以甩开开皇本,但开皇本保留了纸张的变形样式,这一点是很重要的。这说明,
从山本是比定武和硬黄本更早的版本,也许开始没有“山”头,“山”头是后人加上去的。开皇本是
一个较差的摹本。
开黄本原稿、定武刻石、薛绍彭的硬黄本,三者只要有一件是真的,或者说,只要有一件,来自
于唐朝或以前,从山本来自于唐朝或以前,是定武和硬黄本和开皇本的祖本。
我们看到,从山本,“长”字是很歪的,歪不是问题,越歪可能越久。
“次”字的三点,可能是原纸上那一点笔画有所脱落,上石时保留原样,多生出一点变成三点。
毕竟道生一,一生二,二会生三。蘭字多出一笔,也可能是误将污墨当做笔画,保留下来。越有问题,
越记录了时间,古董嘛,都是这样。
所以,我觉得,领字从山本,可能就是太宗找到的宝贝,或者是宝贝的最精细的高保真摩品。
我们看到的甲之二,编号也许说明了它的价值,至于甲之一是什么,我无缘相见。
也许,甲之一,与甲之二一样,就差一个“山”头,那,可能就是太宗的宝贝。
如果没找到太宗的宝贝,甲之一就是空缺,给《兰亭序》留一个牌位。
附:
《宋拓薛绍彭重摹兰亭》卷,墨纸纵25.5cm,横105.5cm。乌金精拓,刻拓俱佳,纸墨淳古。
此帖为游相收藏兰亭百种之一:淡蓝色隔水装;有游似题:“右潼川宪司本”;钤有“晋府书画之印”、“敬德堂图书印”、“子子孙孙永宝用”、“晋府图书”、“赵氏孟林”、“弘毅堂”等印。
此帖为宋代薛绍彭重摹唐搨硬黄兰亭。兰亭下刻“绍彭”二字及薛绍彭刻跋一段:“文陵不载启,古刻石已残。锋铓久自灭,如出拙笔端。临池几人误,讵识笔意完。正观赐拓本,尚或传衣冠。兹寔兵火馀,分派非殊源。妙用无隐迹,神明当复还。秘藏惧不广,模勒金石刊。庶几将坠法,可续后世观。来者倘护持,何止敌璵璠。河东薛绍彭勒唐搨硬黄兰亭于右因赞其后”。
此刻本流传甚稀。有周寿昌题跋:“此宋薛道祖摹刻唐硬黄本禊帖……”及煦初题跋。并钤“乐毅珍藏”、 “北平乐氏珍藏”、“大兴乐氏考藏金石书画之记”、“乐守勳印”、“铁如意馆”、“乐小民印”、“海瑞门下”、“玉牒崇恩”、“项墨林父秘笈之印”、“鍊雪鉴定”、“安氏仪周书画之章”、“朝鲜人”、“安岐之印”、 “伯荣审定”、“铭心绝品神物护持语铃珍玩得者宝之”等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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